中欧体育声明:本文情节皆为虚构,人物、地点、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,与现实无关。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,仅作辅助叙事。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,呼吁读者遵纪守法,弘扬友善、正义等正能量,共建和谐社会。
凌晨四点,整座城市仍在沉睡,唯有环卫工老王的电动三轮车,像一头疲惫的铁牛,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发出“嗡嗡”的低吼。
“他娘的,日子越来越没盼头了。”老王往冻得通红的手上哈了口白气,把一个塞满酒瓶的垃圾袋奋力甩上车中欧体育。
车斗已经堆得像座小山,散发着隔夜饭菜的酸馊味。他今天的路线,只剩下最后一站——湖畔花园别墅区。那是个他永远无法理解的世界,草坪比他家的床还平整,房子大得能塞进他们一整个村。
当他把车停在14号别墅的公共垃圾桶旁时,他愣住了。借着昏暗的路灯,他看到了一幅反常的景象。
往日里总是空空如也的垃圾桶旁,此刻竟堆叠着一摞高高的黑色塑料袋,像一排沉默的士兵,鼓鼓囊囊,形态诡异。
一股预料之外的、沉重到极致的坠力猛地传来,险些把他整个人的重心都带偏。袋子在他的拉扯下,发出了令人牙酸的、内容物相互挤压的粘滞声。这绝不是普通的生活垃圾。
他抬起头,看向那栋在晨雾中宛如巨兽般蛰伏的别墅,它所有的窗户都拉着厚厚的窗帘,密不透光。一股莫名的、阴冷的寒意,顺着他的脊背,一寸寸地向上攀爬。
市刑侦支队,三队的办公室里,咖啡的苦味和泡面的咸味混杂在一起。年轻警员李维顶着一双黑眼圈,正在电脑前飞快地敲打着一份报告。他从警校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,怀着一腔热血来到这个城市,总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努力,就能扫尽世间一切不平。
“小李,过来,喝口水。”他的搭档,队长张国栋,正拿着个紫砂壶,慢条斯理地往自己的保温杯里添着热水。杯子里,红色的枸杞和黄色的菊花载沉载浮。
张国栋快五十了,办过的案子比李维吃过的盐都多。他从不加班,也从不急躁,但队里破案率最高的,永远是他。
“急什么,天塌不下来。”张国栋呷了口茶,“案子是人做的,只要是人,就会吃饭、睡觉、上厕所,就一定会留下痕迹。”
湖畔花园,这个名字听起来诗情画意,却是市里所有片警最头疼的地方。它代表着财富、地位,以及绝对的隐私。这里的住户信奉“各扫门前雪”,高耸的围墙和茂密的常青藤不仅隔绝了视线,也隔绝了人情。想在这里做个走访,比登天还难。
14号别墅的业主档案,李维已经看过。江振邦,67岁,国内知名的古典文学教授,三年前退休。妻子早逝,档案里记录他只有一个儿子,名叫江涛,但在“家庭关系”那一栏,备注是“不和”。
在社区警务系统里,关于江振邦的记录少得可怜。除了几年前因为院子里的树长得太茂盛,和邻居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涉外,他就如同一个隐形人。他不参加任何社区活动,深居简出中欧体育,像一个古代的修士,将自己囚禁在那栋价值不菲的现代建筑里。
所以,当指挥中心将这起“环卫工报警”的案子指派给他们时,李维的第一反应是荒唐。
“报警人王建国,环卫工人,称湖畔花园14号别墅业主江振邦,可能……可能在家里非法处理大型动物尸体,或者……更糟糕的东西。”
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,但今天这事中欧体育,实在邪门得让他无法忽视。他负责这片区域快十年了,江教授家是他最省心的客户,生活规律到刻板,垃圾少到可怜。有时候他甚至怀疑,这老头是不是靠喝露水过活。
他越想,脑子里浮现的细节就越清晰。昨晚凌晨一点多,他骑车抄近路经过这里,别墅二楼书房的灯光的确亮着。他当时只是随意一瞥,却看见江教授的身影映在窗帘上,和平日里慢悠悠的姿态截然不同,那身影在房间里快速地移动、转身、弯腰,动作频率极快,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焦躁。
起初,他以为是夏天常见的、厨余垃圾发酵的酸腐味。但当他走近了,才分辨出那味道的诡异。那是一种熟透的果实腐烂时散发出的甜腻,和生肉放置太久后的腥气,两种味道拧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从未闻过的、令人作呕的组合。
当他使出吃奶的力气,想把那个最沉的袋子甩上车时,粗糙的地面划破了质量低劣的黑色塑料。一抹暗红色的、比血液更黏稠的液体,缓缓地从破口处渗了出来,像一条有生命的蛇,蜿蜒着流到水泥地上,一滴,正巧落在他那双沾满污垢的帆布手套上。
老王盯着那抹暗红,胃里翻江倒海。他猛地甩掉手套,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。他不知道那是什么,但他活了五十多年,杀过猪,宰过鸡,他可以肯定,那绝对不是任何一种他见过的动物的血。
两辆警车无声地滑入湖畔花园,停在了14号别墅前,红蓝交替的警灯在宁静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。
李维和张国栋拉起了警戒线。那十四个垃圾袋,像十四具畸形的尸体,被单独隔离在一片空地上。空气中,那股甜腥的腐败气味挥之不去。
技术科和法医的同事很快赶到,他们穿戴好专业的防护装备,开始进行现场勘查。
老王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,向张国栋详细地描述着他发现的一切,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恐惧。“张队中欧体育,我敢拿我儿子的小命担保,那袋子里装的,绝对不是好东西!”
李维走到那扇紧闭的雕花铁门前,按下了可视门铃。屏幕亮起,但没有任何人脸出现。清脆的电子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,在空旷的院落里显得格外突兀,却始终无人应答。他又拨打了江振邦的手机,冰冷的系统女声提示已关机。
经验丰富的老法医亲自操刀,他并没有完全打开垃圾袋,只是用手术刀在其中一个袋子的顶端,小心翼翼地划开了一道十厘米长的口子。
就在开口形成的一瞬间,一股浓烈了数倍的恶臭,如同压缩到极致后猛然爆开的气体,喷薄而出。站在下风口的几个年轻警员,当场就捂着嘴跑开了。
老法医用镊子,从袋子里夹出了一小块东西。那似乎是一团被什么东西包裹着的、带着毛发的肉块,上面还沾满了湿润的泥土和一些被碾碎的植物枝叶。
“张队,你看。”老法医将物证放入证物袋,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,“切割面非常粗糙,不是用刀,更像是用……用某种重型工具强行砸断或者剪断的。而且,这些泥土和碎叶,似乎是为了增加重量,也为了掩盖气味。”
张国栋的眼神锐利如鹰,他缓缓扫过别墅的每一个窗户,声音低沉地说道:“先查他儿子,江涛。另外,准备破门。”
大多数人要么是保姆应门,一问三不知;要么就是主人隔着可视门铃,冷冰冰地表示“不清楚”、“没见过”、“我们尊重邻居的隐私”。
李维敲开15号别墅的门时,开门的是一位穿着丝绸睡衣的女士,她脸上敷着面膜,对于警方的到来显得极不耐烦:“警察同志,我们这里治安很好的,不会有事的。那位江教授,一年到头见不到人,我们怎么会知道他的事?”
幸好,张国栋那边有了突破。他没有直接敲门,而是找到了正在修剪草坪的园丁老李。几根烟递过去,话匣子就打开了。
“江教授啊,怪人一个。不过上个星期,他儿子来了。”老李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地说,“开一辆白色的宝马,停在门口。父子俩在院子里吵得可凶了。”
“听不清,就听到他儿子吼什么‘这房子迟早是我的’,‘你别逼我’之类的话。后来他儿子就气冲冲地开车走了,之后……之后我就再没见过江教授出门。”
“白色宝马,江涛。”张国栋立刻将信息反馈给指挥中心,要求立刻查询车辆轨迹和江涛本人的下落。
同时,另一边的法医也有了初步发现:“张队,我们在三个垃圾袋里,都发现了人类毛发的样本,经过初步比对……和我们在江振邦教授档案里登记的DNA样本,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。”
情况已经万分火急。张国栋不再犹豫,直接向市局领导申请了最高优先级的搜查令,要求强制破门。
几名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手持撞门锤和防爆盾,站到了14号别墅那扇厚重的、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实木大门前。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。
那股在外面还只是隐约可闻的、代表着腐败和死亡的气味,在紧闭的门缝前,变得无比清新和霸道。
“准备!”张国栋看着眼前这扇门,它像一张沉默的巨口,即将吞噬所有闯入者。他抬起手,然后猛地挥下。
沉重的撞门锤,携着万钧之力,狠狠地砸在昂贵的电子门锁上。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在宁静的别墅区里回荡。
就在大门敞开的一瞬间,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、浓稠到近乎液化的恶臭,如同决堤的洪水中欧体育,从门内狂涌而出。那气味不再是单纯的甜腥,而是混合了血液、内脏、排泄物以及消毒水等多种味道的集合体,像一只无形的手,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。
站在最前面的李维,感觉自己像是被正面击中了一拳,大脑瞬间缺氧,眼前阵阵发黑。
他死死咬住牙关,强忍着呕吐的欲望,一手紧紧捂住口鼻,一手拔出配枪,第一个跨过了门槛。
客厅里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密不透风,只在边缘处漏出几丝诡异的、病态的光。空气中,无数尘埃在光柱里狂乱地飞舞。
他的光束快速扫过客厅。沙发,茶几,电视柜……一切都摆放得井井有条,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。但这种过分的整洁,与空气中那地狱般的恶臭形成了极致的反差,显得无比诡异。
深色的实木地板上,有一片被拖拽过的、已经干涸发黑的暗红色印记,一直延伸到楼梯的第一个台阶上。
李维的心跳,如同被重锤敲击的鼓点,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胸膛。他能听到自己血管里血液奔流的声音。
他握紧了枪,一步一步,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双腿的颤抖,小心翼翼地向楼梯口靠近。
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气,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,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。他看到了,在楼梯拐角处那片昏暗的光影里,那个东西……